残酷的名言

31.小时候乐听童话,以为王子和灰姑娘走上红地毯,一切都美满了。故事的美好,在与人为的停驻了时间,有意识忽略之后几十年的人生岁月。长大后,发现上当了。童话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张爱玲以旁观之清的凛然姿态,告诉我们,生命被无休止的琐事填充,像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无数憎恨的虱子。中国现代作家 张爱玲
32.什么是“真正的”文明?没有人能解开这个谜,尽管都做出过努力。假定我们先弄清什么不是真正的文明,然后把这部分从总数中除去,把剩下的部分称作“真正的”文明……任何一种制度,若有以下情况即不是真正的文明:人奴役人,专制政府不平等名目繁多且残酷的刑罚几乎普遍的迷信愚昧肮脏和贫穷;反之,没有上述情况的制度就是真正的文明。美国作家 马克·吐温
33.你们卑鄙的人类就是这样——老是扯谎,老是自以为具有那些实在不具备的美德,却否认那些较高等动物具有它们(其实只有它们才具备)。野兽从来没有干过一桩残酷的事情——这是有道德的动物的专利。一只野兽叫旁的东西受痛苦是出于无意的,这就没什么不对,因为对它来说,根本就汉有“不对”的事情,它叫旁的东西受苦痛,并不是出于高兴——只有人才这么干。这就是受了人那种乱七八糟的道德心的鼓舞。美国作家 马克·吐温
34.我知道你根本就没看过《檀香刑》,你是人云亦云。因为,《檀香刑》中被人认为是“残酷”的那些描写,是到了书的二百多页之后才出现的。“记者从来不看书”,你们看不过来,这可以理解。而不看书又要评书论书,这是你们的职业需要,也可以理解。这是半开玩笑的话,你不要认真。但你发表时不要删去这段,因为这很好玩,是我做为被采访者的一次温柔的反抗。我们这些作家,被你们这些记者,像橡皮泥一样,捏了几十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几句反驳的话,希望你们也有点雅量,不要删改。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35.我们家乡有句老话,叫做“猫头鹰报喜——坏了名头”,意思是说,即便猫头鹰报告的是喜事,人们还是不喜欢它。也有人说,“一次为盗,终身是贼。”我写了几个残酷情节,就成了残酷作家,你没看到我小说中那些温柔得要死的情节吗?从人性的角度讲,每个人,其实都是受刑者、观刑者、施刑者三位一体。我相信当年在菜市口处决戊戌六君子时,那观刑的人山人海中,大多是可以用善良来定义的百姓。但那些刽子手,之所以要那样夸张地表演,就是为了满足这些善良的看客的需要。而那些受刑人,之所以能够那样慷慨悲歌,视死如归,其中也有为了看客而表演的成分。这样,受刑者、观刑者、施刑者,就是一种合谋的关系。我这样写,是希望人能认识自己。文化大革命时,有多少善良的百姓,变成了残酷的帮凶。当然,在受刑者、观刑者、施刑者背后,还站着一个集团,这些人,是受刑者、观刑者、施刑者共同的主人。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36.让作者评价自己的作品,是一个残酷的问题。但我也不忍心不回答你。博尔赫斯说,写出来的作品,一旦发表了,就尽量把它忘记。我没有博尔赫斯那样彻底,所以对《四十一炮》还是有点印象。《四十一炮》是一部成长小说,这有两层含义,一层是说,这部小说写了一个“炮孩子”叙述自己的成长并在叙述中成长;第二层意思是说,这是我的写作成长过程中的一部作品。这样说立即就面临着被讽刺挖苦的危险,一个写了二十多年的人,他的写作还可能成长吗?一个年近五十的人还可能成长吗?这是多么荒诞和无知啊!我也看到过一个年轻人写的文章,题目叫做《莫言老树抽新枝》。他的文章是在讽刺我老不知趣,但我看了这个题目大为感动。我马上联想到了意象派诗人庞德那首著名的《地铁车站》,“人群中出现的那些脸庞:潮湿黝黑树枝上的花瓣”。可以摹仿着写一首《莫言新作》:“嘈杂吵嚷的《四十一炮》:黑色老树上抽出的绿枝。”——这个评价可是够高的了,自己夸奖自己,有时候也很必要。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37.江湖上的大侠客、大名人、英雄好汉,并不像传说中一样过的挺惬意。他们和平常人一样要生活、要吃饭、要玩要喝要花钱。没有收入,又怎能花?这些侠客名人又不能去偷去抢,于是有的人就开始“兼差”兼差的行业中最好的当然就是“职业杀手”在人类所有的职业中,历史最悠久最无奈的职业,就是杀手,也是男人最原始的一种职业。干杀手的钱虽然赚得很多,但大多数是悲剧人物,因为他们“出行任务”时,随时随地都会有死的可能,而且还要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有时接到的任务是刺杀自己的亲人,那时不但不能迟疑,还要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杀手不但要六亲不认,而且必须冷酷无情,更要绝情,决不能有一点儿女私情,也不能有天伦之情。绝情绝义,残酷狠暴,冷血无名,这些都是干杀手的必备条件,更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无我。没有自己的时间,没有自己的利益,没有自己的恩仇,没有自己的爱恨,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必须绝离。更重要的一点是,杀手这一行没有“退出”的机会,只要你一踏进,至死才方休。如果你想等捞饱了钱,然后退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就算仇人不杀你,同行的人也一定会追到你,追到你完全不能说出秘密时为止——不能说出秘密的人,在这世上大概只有死人一种而已。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别人已认为你不可能对他们构成威胁时,或许会放过你。武侠小说家 古龙 《边城刀声》
38.“你们——”为首的小林终于开口了,不敢相信地瞪着这两个陌生人。她希望他们遇到了贵人;可是十七年的岁月教会了她一个事实: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所谓好人、慈善家全都是批这羊皮的狼,他们是人人歌功颂德、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可是背地里却与孤儿院院长合作,将一个个孤儿贩售到海外——他的妹妹就是这样不见的,而别人却以为她被好人家收养走了。他们年纪大一些、不易脱手出售的少年,则在拳脚中受尽欺凌,被训练成为小偷、扒手,或是沦入乞丐集团。他们逃出来,是因为别人判定他们只适合当乞丐,在多年拳脚下犹当不成好扒手,于是决定让他们残废;少一只手、少一只脚,赚取同情与金钱。原以为外面的世界至少比孤儿院好过,但命运并不曾善待他们……他们被街头混混修理;没有身份证又是童工,被不法商人安排与偷渡客一同工作,得了温饱却拿不到钱;三四十个人全窝在工寮中生活,既要躲警察,又要没命似的日夜工作。最后在警察突袭下,所有偷渡客一网成擒,而他们三人只好又再度流落街头,过着不知何从何去、任人欺凌的日子。知道阿婆的出现,他们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温暖,虽然生活同样困苦,可是他们已经很满足了;他们不必再睡路边受冻,不必翻垃圾桶与野狗争食。在拾荒与卖口香糖中颤抖的赚取到微薄的钱财;一百元、二百元,当他们一齐放入竹筒扑满中时,仿佛放入的是全世界唯一的财富。他们也开始编织幸福的美梦:要买大房子接阿婆一起住,要买好吃的、好穿的,要过好生活……他们以为他们存得够多了,但比起阿婆住院开刀要用的钱一比,他们才知道自己真是天真而且贫乏得可怜;十万元与三千元要怎么比?而三千元却是他们省吃俭用一年半好不容易才聚成的财产,要存到十万元,只怕赚一辈子,不吃不喝也存不够呀!于是他们的幸福又破灭了,又正视现实的残酷与老天的作弄。世界上,没有好人,更绝无富有的好人。台湾言情小说作家 席绢 《使你为我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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