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陆游《长歌行》。这两句大意是:国仇还没有报,壮士已经老了,夜晚,匣子里的宝剑发出了不平之声。“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是陆游毕生壮志,可是写这首诗时,陆游已经五十岁,却“金印煌煌未入手,白发种种来无情”。他独卧成都古寺,悲愤满腔,发出了~的不平之鸣。前一句是实写,直叙悲愤的原因;后一句是虚拟,由于英雄无用武之地,伴随英雄的宝剑也在匣中发出了不平之声。作者的心声,宝剑的鸣声,在这里汇合成一支震撼人心的悲愤交响曲。诗人通过宝剑夜鸣这种浪漫主义的笔法,进一步烘托了自己内心的沉痛和愤怒。在前一年写的《三月十七日夜醉中作》一诗中,也有“逆胡未灭心未平,孤剑床头铿有声”之句,可以互相参看。
《长歌行》宋·陆游《长歌行》。哦(é俄):吟咏。寒螿(Jiāng江):寒蝉,鸣声低咽。这两句大意是:难道我这个马上破贼的能手,只能老是吟唱一些像寒蝉悲鸣一样的诗歌?爱国诗人陆游以抗金复国为己任,一直想驰骋疆场,“手枭逆贼”,收复旧京。但被投降派把持的南宋小朝廷却一直对他排斥打击,使他壮志难酬,抑郁终生。中年时期,他曾到过前线,有过短暂的军旅生活,自以为实现素志的时机巳到,但不久即被调离,杀敌报国的理想又成泡影。于是他在《长歌行》中发出了~的自嘲。正因为作者志在从军,不甘心在国难深重的时期作一个只能“纸上谈兵“的文人,才发出了这种不平之音。通过这个反问,我们可以看到作者沉痛、悲愤的心情。
《长歌行》宋·陆游《钗头凤》[红酥手]。渑(yì亿):沾湿。鲛绡(jiāoxiāo交消):神话传说中鲛人(人鱼)所织的丝绢,后指丝织的手帕。这几句大意是:春光还和过去一样美好,人却因苦于绝望的相思而白白消瘦;那混和着脂粉的红色泪痕,把你的绢帕湿透。这首词是陆游三十一岁时为在沈园偶然相遇的前妻唐琬而作。唐琬本是陆游的表妹,婚后夫妻感情很深,因陆母不喜欢唐琬,二人被迫离异。后唐婉改嫁赵士程,陆游也另娶,但旧情一直难忘。数年后的一个春日,陆游怀着郁闷的心情独游沈园,正好唐琬和赵士程也来游览,唐琬派人给陆游送酒肴致意,陆游“怅然久之”,在园壁上写下了这首悲痛欲绝的《钗头凤》词。这几句是下阕的开头,写当时作者眼中所见到的唐琬形象:相思的煎熬使她容颜消瘦,滚滚的珠泪把绢帕浸透。这种相思是永远得不到报偿的相思,唐琬郁结的心情再也不会宽解,所以她的消瘦是徒然的,那背着人偷偷流倘的红泪也是白流的。一个“空”字,寄寓着极为深重的痛苦。词人不说自己的消瘦、自己的泪痕而纯从对方着笔,这就在抒写悲怀之余,还流露出怜惜唐婉的一片深情。
《钗头凤》南宋·陆游《书愤》我要是年轻的时候知道世事这么艰难,还不如趁着年轻去帮助国家收复失地,建功立业 ,也饱含了作者的爱国之情。
《书愤》见宋·陆游《下元日五更诣天庆观宝林寺》。磊落:众多杂沓的样子。苍凉:指日头初出时的光芒。这两句大意是:楼台以远的晓星还历历在目,山顶已能见到初升朝阳的曙光。晓星还未落尽,初日已经发出光辉。以“磊落”、“苍凉”来形容拂晓的晨星和曙光,颇为恰切。可用来描写天将破晓的景色。
《下元日五更诣天庆观宝林寺》见宋·陆游《书愤》。楼船:高大的战舰。瓜洲渡:瓜洲镇的渡口。瓜洲在长江北岸,与镇江斜相对峙,是南宋江防要地。铁马:披着铁甲的战马。大散关:在陕西宝鸡西南,是南宋与金西部的边界。这两句大意是:高大的战舰冒着夜雪从瓜洲渡北上,披甲的战马迎着秋风由大散关挺进。写这首诗时,陆游已是六十二岁的老人,罢官退居江阴已有六年。这首诗写他壮志未酬的满腔悲愤。年轻时,作者涉世未深,不了解抗金复国的艰难,仿佛北伐易如反掌,中原唾手可得,所以他“北望中原气如山”。~两句以形象化的语言抒写这种豪气。他想象浩浩荡荡的北伐队伍会从瓜洲渡、大散关两路进军,水路进军定于夜雪纷飞之时,以示奇袭;陆路出师选择秋风劲吹之际.以示盛壮。“楼船”“铁马”,更是球陆两军必有的战备。这两句各以三个名词构成工整的对仗,以典型的时间、典型的地点、典型的战备描绘出一幅浩浩荡荡的出师图,语言十分凝练,两句中没有一个动词,而威武雄壮的进军场面如在目前,作者早年的雄心壮志也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抒发。
《书愤》见宋·陆游《示儿》。元:同“原”。九州同:指全国统一。这两句大意是:死后原本知道万事皆空,只伤心看不到全国统一。这是陆游的临终绝笔。陆游享年八十五岁,毕生以抗金复国为素志,但却始终未能实现自己的志向。弥留之际,他明知死后万事皆空,一切都不以为念,唯一的遗恨仍是“不见九州同”。诗句以质朴的语言倾吐生死不渝的爱国热忱,感人至深。
《示儿》见宋·陆游《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二首》其二。玉骨:指诗人原配夫人唐琬的尸骨。陆、唐被迫仳离,唐氏改嫁赵士程,几年后陆游偶然与唐琬夫妇在沈氏园邂逅相遇,唐氏遣致酒肴,诗人也乘醉赋《釵头凤》词题于园壁,此后不久唐氏饮恨死去。墨痕:指诗人昔日在沈园壁上题《釵头凤》的墨迹。这两句大意是:唐琬玉骨早已化为黄泉尘土,(我)题《釵头凤》的墨迹仍留在沈园壁的尘埃中间。这是一首记梦诗。唐婉早已死去,沈园相遇也早成往事,但诗人对唐婉的怀念眷恋之情却怎么也不会泯灭。不但不会泯灭,缱绻之意反而随日俱增,愈老弥深。不仅白日思念,而且还要带进梦境。~两句就是写诗人在梦中又去重游沈园,见昔日题在园壁上的《釵头凤》墨痕于尘埃之中依稀可辨。通过梦中所见把诗人对唐琬缠绵不尽的悼亡深情,十分深刻地表现出来了。
《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二首》见宋·陆游《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之二。遗民:此指被金人占领的中原地区的人民。胡尘:指被金人占领后烟尘弥漫的中原地带。王师:指宋王朝的军队。这两句大意是:遗民在异族统治下哭干了眼泪,引领南望宋王朝的军队又苦等了一年。这首诗写于公元一一九二年,离北宋灭亡已经有六十五个年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宋王朝苟且偷安,不图光复,遗民们的爱国之心却不能泯灭,他们在敌占区一年年,一代代地盼望着王师北伐,盼望着回到故国的怀抱,等待他们的却是失望接着失望。他们的眼泪都哭干了,却依然见不到“王师”的踪影。宋王朝早已把他们遗忘,而他们却还在年复一年地盼望着。透过这样一幅令人心碎的典型景象,陆游讴歌了广大遗民的爱国热忱,谴责了南宋王朝的投降国策,也表现了自己深沉的感慨。
《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见宋·陆游《秋夕露生作》。露华:指晶莹的露珠。南斗:星名,二十八宿之一,共六颗,星斗形。阑干:横斜的样子。北斗:在北天排列的七颗亮星。这两句大意是:天河倾斜欲落,露珠清澈晶莹,南斗六星渐渐横斜,北斗七星闪烁光明。天上星河与地下露珠相互辉映,“半落”与“阑干”暗示夜已深沉。可用来描写夜色。
《秋夕露生作》见宋·陆游《马上作》。这两句大意是:茂密的杨柳遮不断春天的景色,一枝盛开的红杏伸出墙头之外。在作者笔下,杨柳仿佛有意要用浓郁的枝条遮住春色,不让它外溢,好使自己独占春光,成为春天唯一的标志。而那伸出墙头的红杏,以自己娇艳的花朵雄辩地证明了春色是遮不断的。这个情趣横生的名句,可用于表现绿柳红杏争奇斗艳的烂漫春景,也可借以表现人们冲破重重阻力,取得某种成果。
《马上作》见宋·陆游《陇头水》。太白:星名,即金星,也叫启明星、长庚星。传说太白星主杀伐,诗文中多用以比喻兵戎。南宋小朝廷主张对金“和亲”,以屈辱求苟安,故以“太白收光芒”喻之。这两句大意是:夜间观察天象,太白星收起了光芒,国家不会有军事行动,我想以死报国.已没有了战场。陆游毕生以驰骋疆场、杀敌报国为素志,以委身锋镝、裹尸马革为乐事,由于甫宋小朝廷以屈辱投降为国策,以至诗人壮志成空。在这首诗中,诗人以“太白收光芒”比喻朝廷不修武备,不图光复,颇为确切。由此引出“报国欲死无战场”的慨叹,也十分自然。确实,对一个满怀壮志的爱国志士来说,没有比“报国欲死无战场”更可悲的了。
《陇头水》见宋·陆游《老马行》。燕赵:古代燕国、赵国,在今河北省及山西省部分地区。这里指代金国。这两句大意是:(老马虽然衰病,但雄心不减)一听到战鼓的声音便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还能为报效国家、扫平燕赵贡献一份力量。显然,诗中的老马就是诗人的自我写照,诗人用托物言志的手法以马自况,极言战马虽属衰老,仍抱有为国家收复失地的雄心。一旦传诏北伐,擂响出征的战鼓,衰病的老马就会驰骋沙场,再显雄风,踏平燕赵,为国效忠。
《老马行》见宋·陆游《关山月》。沉沉:犹言洋探。按歌舞:打着节拍欣赏歌舞。厩:马棚。这两句大意是:在朱红大仃的深宅大院里,权贵们正接着节拍观赏歌舞,马棚里的战马肥胖老死,军库中闲置的弓箭也已腐朽断折了。~通过鲜胡的形象,揭露南宋投降国策导致的官场腐败、边备废弛的情景。现在可用来揭露批判反动统治者腐败误国的罪恶。
《关山月》见宋·陆游《孤云》。阑:栏杆。尽日:终日。这两句大意是:不要惊奇我长时间地立倚栏杆,为的是爱那一片孤云终日悠闲地飘浮。这两句写一片整天悠闲的孤云,陆游爱它的闲散,倚栏相望,久久未能离去。从“莫怪”两字来看,诗人倚栏久立之举并不多见,因此才会引起人们之“怪”,才须要作出一番解释。也许,诗人此时的心境获得了难得的平静,正与悠闲的白云发生共呜?也许,他还在为世事烦心,同而特别羡慕白云的悠闲,而为之吸引?可见这两句并非纯写闲适之情,字里行间,仍蕴含着弦外之音。
《孤云》